安茶笺

背景和头像是朋友画的自设表情包

【蔡居诚中心】兔儿灯

今天嫖蔡师兄拿到一个旧旧的兔子灯,看介绍真难过。
我感觉我在带着几百万米的滤镜看梁妈妈x她很可爱的要不要了解一下x
粮食向无cp
萧+蔡师徒组粮食向真的不考虑了解一下吗(bu

  蔡居诚觉得有必要把跟梁妈妈说涨工钱的事情提上日程。
  元宵的时候日均几百乃至上千人排着队往他屋子里挤,从华山到暗香,连该在藏经阁打坐的少林都要来掺一脚,给他送元宵。
  没错,送元宵,不是送宝石。
  听说方思明那儿已经从江南排到金陵了,里外三百层围得水泄不通,可怜万圣阁少主一边吃元宵一边收宝石,偶尔还要空出手回礼,虽然自己这儿也差不多但好歹是一个一个来。 蔡居诚看着桌子上的元宵,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胃。
  前一个云梦姑娘一来就给他认了错,说是一不小心元宵全部送给了方思明,只能给自己送宝石了,就差哭着把手里的灯都上缴送给他求原谅喊着“蔡师兄再爱我一次了”。
  很好,我们去环游世界。
  听闻没有元宵后蔡居诚如释重负口不择言,想到梁妈妈让他背的点香阁守则干脆连人设都崩得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长舒了一口气接过那一袋子宝石,看着大概没来多少次的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懵了然后尖叫一声晕头转向坐都不坐直接往外走,正慢悠悠喝茶的蔡居诚还没来得及庆幸不用再浪费力气骂出去了,姑娘在跨出房间的前一刻幡然醒悟,仿佛暗香附身冲回自己面前把碗捧到他面前。
  “蔡师兄,吃元宵。”
  蔡居诚脸都黑了。
  这是到目前为止他过得最痛苦的一个元宵。蔡居诚听着屋子外面梁妈妈一句“居诚啊,怎么跟客人说话呢”又想起昨晚上出去投壶欠下的一大笔巨额债务——虽然那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师弟说自己可以承担,但是架不住蔡居诚非要把持自己最后一点矜持骄傲,全揽自个儿身上了。
  梁妈妈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当天晚上高兴地亲自下厨给蔡居诚端了碗元宵出来。
  最毒不过妇人心。蔡居诚吃撑了后痛苦地推开自己面前的青花白底的瓷碗,仿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直到今日,武当山上除了为了奉神或者一睹萧疏寒邱居新的芳容的香客之外全部都是一群皮糙肉厚能去华山揍人讨债的汉子。
  一个女人,能抵三个邱居新。
  幸好当年楚遗风带着萧疏寒的未婚妻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去了,不然指不定在他还活在武当的时候,他就会被自己的师母从萧疏寒怀里活生生直接丢到玲珑坊的屋顶。
  经历过投壶欠债和嘴快买糖葫芦后,蔡居诚对出门过元宵这件事敬而远之,他实在翻不出来梁妈妈要求的送给客人的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家当”,只能把云梦的小姑娘赶到外面,自己坐塌上思考还有什么玩意儿能丢出去糊弄一下。
  就像他绝对不会说,那些人抢疯他的传言说是自己的手帕,其实他从梁妈妈那儿借的。
  屋子里的东西在元宵前收过一次,是他跟哪天来的师弟跑去怜花那儿蹭螺蛳粉的时候梁妈妈亲自来收的。蔡居诚自然不会允许别人动自己的东西,他能因为点香阁伺候的小姐姐进自个儿房间跟梁妈妈闹起来,但总不能同手上有算盘和账本还专门来给他收拾屋子的梁妈妈呛声。
  还被梁妈妈发现了他偷着养床底下的猫。
  虽然债务又被记了笔,不过好歹那女人没把那只猫给丢出去自生自灭。蔡居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梁妈妈给他收出的一大堆旧物里翻出一个发黄的兔儿灯。
  蔡居诚其实原本没有保留旧物的打算,他当年在武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辈们虽然在武学方面管的严,但给他们的花费方面还挺松泛,就连他叛出武当的前一年,春节还是武当上下一起过,朴道生都会一大早的抱着一大堆崭新的衣物进他房间,非要着早就不是小孩儿的蔡居诚换身衣服再出门。
  萧居棠还咬着糖葫芦不高兴:“朴师叔简直是把二师兄当儿子养,我都没这个待遇。”
  刚刚背好剑匣的蔡居诚推门出去就听见这句话,郑居和还笑着点萧居棠的眉心:“你这话是说朴师叔偏心吗,小心今年朴师叔不带你去暗香找宁宁玩儿。”“一大早的,”蔡居诚走过去给郑居和打了个招呼,也不管萧居棠都戴好了发冠,硬是在小师弟头上揉了两把,“还想不想要压岁钱了你。”
  他以前是没有收拾这些东西的习惯的。蔡居诚想。不过是前几年宋居亦拜托他去找朴道生一起去团圆的时候,他推开门正巧看见朴道生在收拾东西,一件件一样样全部都是他以前用过的。
  “收拾这些干嘛?”蔡居诚站在门口抱着双臂颇有几分不解又略带骄矜地开口,“等我以后当上武当掌门了,师叔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寻来。”
  朴道生把折好最后一件旧衣,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叹口气,应了一句好。
  这个兔儿灯已经很旧了啊,蔡居诚原本想戳一把,又怕这个看起来命不久矣的小玩具在自己手里寿终正寝,干脆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刚好云梦姑娘从门外探进个脑袋,好奇又不解地出声问蔡居诚:“点香阁里还有这么……这种东西啊。”
  她的原话大概是想说这么旧的物什。
  这是当初萧疏寒给蔡居诚的,其实也算是用着生疏拙劣的技巧试图去哄他高兴高兴。
  蔡居诚从小就傲,一路顺风顺水又得了副仿佛所以关注赞美都应该属于自己的理所当然的偏执性情,只是他那时候还不大,所以顶多被认出倔强,看不太出来。
  那时候的蔡居诚还正是少年意气鲜衣怒马的年纪,也没和邱居新闹得和日后那般争锋相对不死不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为什么不高兴而阴沉着脸色闹脾气了,后来的时日萧疏寒多有闭关,也没太注意蔡居诚早不是当初那个拽着他衣袍要糖葫芦的小孩儿了,武当掌门拿着雪白的兔儿灯给他的时候他差点儿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是挺旧的了,时间到了,”蔡居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管自己方才还怕弄坏了这个小玩意儿,直接扔进了那云梦姑娘的怀里,“爱要不要,拿着滚吧。”
  等姑娘走了,一直在外面的梁妈妈才捏着帕子走进来,先掐着嗓子“哎呦”了声,就差再跟一句“小祖宗”:“你终于舍得把那东西送出去了啊,再堆着都得被你那猫扒出来抓烂了。”
  蔡居诚都不想理她,但是又怕梁妈妈又给自己端几碗元宵来,哪怕是他爱吃的黑豆沙,他这几天都快吃吐了。
  “怜花他们在外面等你呢,今晚上让你们自个儿出去玩玩儿,学学可情,不要又去瞎折腾欠一堆的债,”梁妈妈发觉蔡居诚在瞪她,作势要摸算盘,等他知趣地把眼神收回去,才心满意足地接着说,“回来就好好继续跟少侠们聊聊吃吃元宵。”
  蔡居诚心绞痛。
  他还没来得及因为送出去了那个兔子灯而意思意思感伤一下,就被梁妈妈一句元宵给把所有情绪给噎了个半死。
  等蔡居诚跟怜花他们出去了,梁妈妈才放了个东西在他房间的桌子上。
  是个崭新的兔儿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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